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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病毒

作者: 浏览数: 关键词: 最可怕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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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病毒是什么?

“可怕”的程度或许可以对应为生物性危害等级。美国的疾病管制中心(CDC)将生物性危害分为四个等级,从一级到四级危害性依次增加。像引起水痘的带状疱疹病毒属于一级;乙肝病毒、流感病毒属于二级;天花等属于三级;四级,也就是危害最大的一级,主要包括埃博拉病毒和马尔堡病毒等。

人类往往对生物危害四级的病毒无能为力,比如埃博拉病毒,具有50%~90%的致死率,致死原因主要为中风、心肌梗塞、低血容量性休克或多发性器官衰竭。

因为埃博拉的致命力,加上目前尚未有任何疫苗被证实有效,埃博拉被列为生物安全第四级病毒,也同时被视为生物恐怖主义的工具。

但是,危害性大或许不能完全涵盖“可怕”这一层意思,因为传染性与致死性往往不能兼得,不然宿主死得很快就没法大规模传播,从这个角度来说,兼有传染性和致死性的可怕病毒当属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病毒。

西班牙流感病毒曾经造成全世界约1/3人口(约5亿人)感染,2500万~4000万人死亡(当时世界人口约17亿人);其全球平均致死率约为2.5%~5%,和一般流感的0.1%比起来,更为致命。

此流感蔓延全球,从阿拉斯加的爱斯基摩部落到太平洋中央的萨摩亚岛,无一幸免。许多爱斯基摩部落一村一村地死绝;在萨摩亚,死亡率更是高达25%。亚马逊河口的马拉若岛是当时世界上唯一没有感染报告的人类聚集地。

据说一次世界大战不得不因西班牙流感导致的青壮年不足而提早结束。而之所以称为西班牙流感,不是因为起源于西班牙,而是西班牙当时有800万人染病,连国王也没能幸免。

致命流感

1918年,整个地球都笼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纷飞的战火中,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人们互相厮杀着,全然没有注意到,一场空前绝后的疾病大流行正在悄悄地伸出魔爪,让早就已经阴云密布的人类未来变得更加黑暗。

这年的3月4日,美国堪萨斯州的一个军营中,很多士兵突然出现头痛、高烧、肌肉酸痛、食欲不振等症状。大多数人对此不以为然,认为这只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罢了。不久,在中国、西班牙、英国,这种神秘的病毒感染现象也相继出现,但都不严重,并没有引起人们重视。一场神秘疾病的第一次流行就这么结束了,但当时没有人知道,这只是死神的屠刀举起前的序曲,而它落下的时刻,千万冤魂将无处归依。

随着炎热夏天的到来,这个未知的疾病终于呈现爆发式的增长。

首先是美国,在不同的军营医院中,挤满了患上一种未知流感的士兵,有报道称,几天之内,一个军营中就有522人受到感染。更糟糕的是,在身处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美国,大规模的军队调动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大量的士兵聚集在一起,对病毒来说简直是天堂——不仅方便传播,还加速了其变异,使得它变得更加致命。在几周的时间内,病毒从内陆的军营扩散到美国的心脏——纽约。紧接着,一波更加致命的传染病几乎同时在法国的布雷斯特、非洲国家塞拉利昂的弗里敦以及美国的休斯敦出现,随后一发不可收拾,迅速通过流亡的难民、调动的军队蔓延到全世界。

一艘离开塞拉利昂的英国船只在起航不久就爆发了流感,而船上的人无处可逃,还没有到英国就有75%的船员患病,7%的船员死亡,而很多其他船只也出现了类似情况。更可怕的是,患病的人们遭受到很多新症状的折磨,比如更加严重的高烧头痛、脸色发青,甚至咳血,进而在各种并发症(比如肺炎)的作用下痛苦地死去。

在美国的大都市中,不戴口罩的人被禁止登上公共汽车,原本热闹的公共娱乐场所,如歌舞厅、电影院、体育馆等等,变得门可罗雀。美国这样一个当时已然十分发达的国家遭受了重大的损失。最令人震惊的一个事实是:1918年10月,20万美国人因此丧生;而这一年,美国人的平均寿命减少了整整12年。

中国当时也受到波及,但没有受到像美国那样的打击;不过,当时的日占台湾同样损失惨重,前后共造成超过4万人死亡。在西班牙,短短几个月就有800万人感染,甚至连当时的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三世也感染此病,因此,这场疾病有了一个令人们闻之色变的名字:西班牙流感。

西班牙人似乎认为这个疾病的名称会让人误以为流感是在西班牙境内出现的,于是将其称为“法国流感”。现在的学术界出于中立性的原因,更常称之为1918年流感,这一波在1918年夏天开始出现的疾病感染高峰则被称为1918年流感的第二波大流行。

祸首揭秘

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讲,1918年西班牙流感病毒都可以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病毒。

什么是病毒呢?它是一种结构非常简单、非常微小的生物,是严格在细胞内寄生的——这就是说它离开了宿主的细胞就体现不出任何生命特征。病毒的这一特性正是它恼人的地方,因为它在利用宿主细胞能量大量复制自己的时候,会使细胞丧失功能,甚至彻底让其崩解,从而导致各种疾病。

而正是由于病毒结构简单,使得其十分容易变异,因而令其具有所有其它生物望其项背的适应能力。流感病毒正是这样的一种病毒,它的变异能力使之成为一个拥有大量不同种类病毒的大类群。

有外国学者研究后发现,1918年流感在24个星期内杀死的人,就比令当代医学头痛不已的艾滋病在24年里杀死的还要多;在一年里杀死的被感染者,要比在中世纪令人胆寒的黑死病在100年里杀死的还要多。据估计,在整个流感爆发的时间段内,一共有5亿人显示出被感染的症状,而当时全球人口才17亿人而已。甚至有人认为,如果包括没有显示出症状的病毒携带者,全球有超过10亿人感染。其全球的平均死亡率在2.5%~5%之间,而一般的季节性流感的死亡率仅仅为0.1%。

对于1918年流感造成的死亡人数,学术界一直有争议,因为当时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对死亡人数进行精确统计十分困难,尽管如此,最保守的估计也达到了2100万,甚至有学者给出了5000万的估计——要知道,这场传染病总共只持续了一年多而已。

1918年流感传播的范围也十分广泛,其触手伸到了世界各地。在欧洲,从西南的西班牙到东北的前苏联,四处都有疫情发生,并造成了至少216.3万人丧生。而在亚洲,根据美国医学协会的统计,有近1600万人死亡,一半以上的死亡案例出现在当时的英属印度。而当时侥幸远离欧陆战火的非洲和南美洲也难以躲过病毒的感染,造成数百万人丧生。即使是在当时还人烟稀少的大洋洲,也有将近100万人死亡。

令人痛惜的是,不论是太平洋中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岛上的土著村庄,还是北美阿拉斯加人迹罕至的爱斯基摩聚落,这些原住民几乎没有经历过类似的流感病毒,在这个格外可怕的病毒攻击下毫无防御能力。有报道称,那些爱斯基摩村落往往一个接一个地死绝,而南太平洋岛屿萨摩亚上有四分之一的居民死于这场流感。其所造成的不论是生命还是文化的损失都是无可挽回的。

这还反映出这个病毒的另一个可怕之处——对环境不敏感,不论在寒冷的阿拉斯加,还是在炎热的南亚与非洲,都保持高传染性与高致命性。比较而言,在非洲十分著名的、能让人七窍流血并能短时间灭绝整个村庄的埃博拉病毒,正是由于对环境的敏感性,使得其虽然比流感更加致命,却做不到造成全世界的大流行,甚至很少出现在非洲以外的地方。

代代追凶

现今的科学家们从未停止过对这场大浩劫的真凶的追捕。人们都知道这是一场流感病毒引发的传染病,可究竟是哪一种流感病毒呢?当时的人们对病毒的概念知之甚少,直到1933年,英国科学家威尔逊·史密斯等人才分离出第一个人类流感病毒。

而人们真正认识到1918年那场流感凶手的真面目,是在1998年。当年美国的一个研究所——美国国防病理中心,在阿拉斯加一个叫布瑞维格米申的地方,发现了一具被完整冰封的爱斯基摩女子的尸体,而她正是死于整整80年前的那场大流感。通过对残留的病毒RNA遗传物质进行检测,科学家们发现,1918年西班牙流感病毒有一个生活在当下的我们都十分熟悉的近亲——甲型H1N1流感病毒。甲型H1N1流感曾经在2009年到2010年之间发生了全球性的大爆发,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报告,这场持续一年多的流感疫情造成约1.85万人死亡,传播到了214个国家和地区。

在如此全球化的今天,不论是人口数量还是人口流动量都远甚于1918年,这就意味着现在社会有着更多的易感人群和更有利于病毒的传播的各种方式,但为什么相似的病毒在1918年却造成了1000多倍的生命损失呢?很多学者认为,这不仅仅是天灾,更是一场人祸。试想,如果当时的人们不陷于一场世界性的战争中的话,或许能够集中更多的精力应对这场史无前例的流感大流行。如果当时的军队没有因为战事频繁调动,密集部署,病毒也不会如此快地变异得更加致命,传播得更加广泛。

从另一方面讲,正是由于科学,特别是医学的进步,使得现代社会的人类能够更加有力地掌握自己的命运。不仅如此,现代更加迅捷高效的通讯手段,也是人们能够防止大规模传染病发生并造成大规模损失的重要因素——而这一点常常被人们忽略。

建立在畅通的信息交流手段上的各个国际组织与全世界各地的研究所与医院,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某一场大型传染病的萌芽迹象。比如2009年的甲流疫情刚发生不到一个月,世界卫生组织就启动了高等级的“流感大流行警戒”,不论是被感染患者还是死亡病例都可以统计到个位数,传染机制很快就被研究清楚,防疫手段也得到有效贯彻。到了2009年11月,大量的疫苗就已经投放到世界各地。而这些在防疫手段匮乏的1918年都是难以想象的。

神秘消失

让我们再次回到1918年,之前提到,这一年夏季到年末是1918年流感第二波大流行,同时也是最致命的一波。然而,1918年流感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1919年冬季,当人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残垣断壁上舔舐着战争与瘟疫的伤痛时,第三波流感来袭了,虽然致死率比第二波低一些,但仍旧造成了惨重的损失。

正当人们面对流感再度感到绝望时,在1920年春天,它竟然神秘地消失了!有人认为,是当时的医生们终于找到了对抗病毒的方法,从而战胜了它,然而事实可能没有那么乐观。

一种理论认为,人类很可能只是运气好。由于流感病毒十分容易变异,这对于病毒来说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具体来说就是:1918年初的某次变异使得它变得十分致命,造成之后的一系列灾难性后果,可恰恰这种高变异性使得它又在1919年的某个时间再次发生变异,变得不那么致命了。就是这样,这个不那么致命的变异,使得它在人类自身免疫力和从战争中回过神来的政府与医疗系统的联合打击下灭亡了。

如果真的如此,对人类来说真是一件幸事。在2005年的一项研究似乎也从侧面佐证了这一猜测:科学家们在一些动物病毒和禽流感病毒中发现了1918年流感病毒的遗传物质碎片,在经过一系列研究后宣布,1918年流感病毒的遗传物质已经和一些其它病毒发生了重组,变得很难再人传人了。

较量不止

至此,1918年流感病毒——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病毒的故事也就结束了,但人类与流感的战争并没有结束。

流感病毒不断地改变自己的面孔,躲过人体免疫系统的搜捕,使得其每年都会流行——这就是所谓的季节性流感,它们躲藏在家畜体内,躲藏在四处迁徙的鸟类和饲养的家禽体内,从而躲避人类的清扫,趁机变异,感染人类。而人类虽仗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医学的不断进步,使出浑身解数,却无法真正消灭流感病毒,这或许体现了大自然对生命的公平吧——每种生命都有其生存的独特手段,对人类是无双的智慧,对流感病毒则是超强的变异能力。

我们所要做的,不是消灭流感病毒本身,而是消灭随之带来的死亡,消灭世界性的流行,这样不仅使得人类在与病毒的较量下变得更加强壮,还能够让科学家们有机会更深入地研究流感病毒的本质,揭开更多的生命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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