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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中篇小说《月明风清》

作者: 浏览数: 关键词: 中篇小说 月明 风清

摘要:《月明风清》是当代作者郝炜华在2016年发表在《山东文学》上的一部关于人和动物之间发生的寓言故事。小说以中日战争为背景,却以“迷雾”式的方式对每个人的秘密进行解码。本文主要通过品评人与动物不同寻常意义的交融,反思战争对宁静人生的侵略和打扰,以此来寻找成长中必然面对的伤痛和代价,进而引起更深层次的对人性的思考。

关键词:花子客;秋山直子;小白龙;人性;战争

中篇小说《月明风清》在中日战争语境下以坊子镇为中心谱写了花子客身患白化病而不像中国人且缺乏民族认同感并最终走向自我身份发现的过程,以一匹名为小白龙的马为线索交织起秋山直子及其丈夫以及另一匹白马的政治浮世绘。

《月明风清》语言优美,巧于营造意境,饱蘸诗情画意的笔墨,是诗化的小说,全篇有通灵之感。这样处理使得本来尖锐的矛盾对立得到一定程度的消解,人性普遍的善良和对之的理解得以张扬,有以轻掂重、四两拔千斤之妙。

花子客对远方的憧憬和想象,实则是青年人“生活在别处”的生存哲学,为何他放弃卖棉花的行当偏偏去当铁路工人而不从事其他行业?文中事实上已给出了合理的解答。他对父亲偏执的想象物化为对转盘狂热的近乎病态的迷恋。他从自我民族身份的缺失到寻找并最终实践的过程,正是他从小我到大我从无意识到觉醒的过程,也可以一定程度上视为是中华民族在面临强敌入侵底层劳动人民的觉醒过程,而中国共产党在其中是担任了民族启蒙的重任。秋山直子和花子客一样有着近乎病态的执着,她沉浸在丈夫的死亡里不肯搬离阴暗潮湿的协成利绸布店,爱屋及乌爱上不是丈夫的马而把它当作丈夫的马的小白龙。秋山直子和丈夫的爱情生成过程,也是一个逐渐解密的过程。秋山直子的爱超越了私欲、仇恨、民族和家国,她以人性的善良之心去爱,然而事实却比她想象的复杂得多。她的丈夫也是出于人性的善良和不忍才去救下那个中国小男孩吗?答案是否定的。他常遗憾男孩的中国人身份,遗憾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利用所有的机会向男孩灌输日本的历史、文化,还打算将男孩推荐到日本部队,培养成一名出色的“间谍”……丈夫对中国男孩的保护是别有用心,是利用而并不是出于真正的爱。荒谬的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就因为对祖国的忠心而反过来被同胞认为背叛自己的祖国。

德国人类文化哲学家恩斯特·卡西尔(Ernst Cassirer)在其著作《人论》中指出:“人,只有在创造文化的活动中才能成为真正的人。不存在永恒不变的人性,也不存在永恒不变的人的本质。人的本质永远是一个动态创造和发展的过程,它只存在于人类不断创造的辛勤劳动之中,人性并不是一种实体性的東西,而是人类自我塑造的过程。”花子客和秋山直子的人性自觉在政治语境下不断发现不断敞亮,正是这样一个动态创造和发展的过程。

惩罚秋山直子丈夫的不是军事审判,而是对他忠心耿耿的马,那匹马把自己的主人溺亡,最后因为对秋山直子的愧疚,托付小白龙告诉她真相,自己在痛苦煎熬中殉主。为何一匹马会如此悲壮?项羽的乌骓,刘备的的卢,曹操的绝影,它和它们一样忠于自己的主人,也驰骋战场,和它们不同的是,它有着一种家国意识,深知两军对立背后的民族矛盾,它虽然忠于自己的主人,却不能姑息主人背叛祖国。战争意识形态下的动物尚且如此,这是动物性之上人性的觉醒,还是兽性的扭曲?相比这匹在日本军营中培养长大的白马,小白龙就单纯得多,它信守对白马的承诺,重感情,面对日本和中国两个不同国籍的主人,依然忠心耿耿,毫无分别。

周作人在《人的文学》中指出“灵肉本是一物的两面,并非对抗的二元。兽性与神性,合起来便只是人性”,人性中有兽性,于紧密的人类社会中成长起来的动物也有人性善良温厚的一面,中日战争水火不容,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人性和兽性都带着强烈的政治、战争色彩,透过作者诗化的语言和意境,我们看到的是对人(或带着人性的动物)在阶级、政治、时代的漩涡中何去何从的拷问,抨击的是战争的极端残酷。

而《月明风清》在人和动物的视角之间不断转换,人性和兽性相互表达,人之故事和兽之故事相继铺陈开来,都是把作者的生活经验,想象能力,审美视角融为一体的考验。有趣的是,作者还将兽性写出了人情味,让动物们深谙忠诚与背叛之意。这种寓言手法,不仅揭示了政治与人性之间的较量,也反映出在特殊环境下,人性发展变化的方向,同时引入“小白龙”的视点,产生了独特的审美张力和深刻的生命寓意。终而,人性、兽性、政治性水乳交融,以一曲悲歌的基调,全面呈现了小说惊人的艺术表现力。

参考文献:

[1]郝炜华.月明风清[J].山东文学,2016(03):4-27.

[2]张元珂,李婷.郝炜华:铁路及其世界的书写者[J].山东文学,2016(03):28-29.

(作者单位:中国民用航空飞行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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