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图书馆运营中的困境及持续发展可选模式研究

摘 要 论文充分借鉴国内外学者的调研结果，利用网络调研法和文献分析法展开剖析，总结出私立图书馆概念界定、存在形态，梳理出阻挠它们发展的典型性障碍，并提出私立图书馆可选择的发展模式。

关键词 私立图书馆 公共图书馆 社会力量

分类号 G258.83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18.11.003

Abstract This paper fully draws lessons from domestic and foreign scholars’ research， and uses the search method and literature analysis method to sort out and sum up the concept definition and existence form of the private libraries. It also teases out the typical obstacles to the development and puts forward the optional development modes of private libraries.

Keywords Private library. Public library. Social forces.

平等自由地获取知识是每个公民的基本人权，让所有人公平地享受知识的权利也是图书馆核心价值之一[1]。长期以来，图书馆由政府主办是图书馆界主流的形态。随着各地域积极发展的不平衡，图书馆事业发展重心逐渐下移，这种传统的“形态系统”正在发生着悄无生息的变化。但是，在很多公共图书馆触角达不到的地方，许多贫穷的孩子，毕生都因为没有书读而苦恼。为了帮助社会上弱势群体一些有识之士节衣缩食，拿出自己微薄的收入自行设立公益图书馆，免费向孩子或乡村农民、社会群众开放。他们的善行，象一粒粒火种，点燃了孩子们心目中的希望之火。

这种社会力量自办的图书馆（本文称“私立图书馆”） 极大的填补了公立图书馆文化布局空白的领域，为满足城乡民众基本文化需求做出了重要贡献。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0年，我国大陆个人创建的图书馆数量有400余家，由境外非政府组织援建的民间图书馆（室） 已有26，023个[2]。这些私立图书馆，独立于图书馆主流生态链之外，它们以怎样的形态来开展服务？发展中存在哪些困难？有些怎样的模式来实现可持续发展？这些问题很值得我们探索与认识。

1 私立图书馆的研究现状

私立图书馆在学术界有多种不同的称谓，在不同时代有不同的名称，其服务功能也有所不同。

1.1 私立图书馆的界定

我国目前对于政府以外创办的图书馆称谓不一，有“民办图书馆”“私立图书馆”“私人图书馆”“民间图书馆”“私营读书社”“个人图书馆”等多种称谓，而国外则主要称为NGL（Non-Governmental Library） 或者Private library，根据翻译习惯，一般翻译成私立图书馆（与公立相对应）[3]。因为两者之间最大差异就在于其所有权不同，因此，笔者认为采用“私立图书馆”这个名称来概括非政府力量创办的各类图书馆是最贴切的。

界定私立图书馆，从内容上来说，需要满足三个条件。首先是归属权，归属权是私立图书馆区别与公立图书馆最根本的特征，它是由个人或者社会力量自筹资金建立的、拥有完全支配权的私有财产。其次是公益性，图书馆不是孤立存在的物件，而是充满生命和活力的社会机构，它能为读者提供一系列专业的公益性服务。最后是开放性，是要将馆舍和图书等资源面向社会公众开放，让社会公众使用，这就是与私人藏书楼最根本的区别。

因此，笔者认为从概念上來讲，私立图书馆是指由非政府力量所创建的，以公益为目的，向社会公众开放的，并为读者提供图书资源使用服务的一切机构。

1.2 国外私立图书馆的建设经验

私立图书馆在国外的发展有悠久的历史。世界上最早的私立图书馆诞生于公元前1200年，在今天叙利亚西北部港口城市乌加里特（Ugarit） 出现。由于西方国家普遍保护私有财产，因此国外的私立图书馆与公立图书馆都具有同等的合法性。

美国许多州的公共图书馆并非由政府出资设立，而是在私人捐建的馆舍或者私立图书馆已有馆舍和藏品的基础上，通过购买服务等方式将其转化为公共图书馆。比如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美国钢铁大王卡内基出巨资在美国各地兴建了1689座图书馆，后来其中的许多图书馆被政府征用为公用图书馆，根据捐建协议约定，当地政府必须提供馆舍发展的用地，并按年拨付馆舍维护及日常运行经费[4]。英国私立图书馆一般实行会员制，并对会员收取一定的会员费。但是微薄的会员费其实完全不能满足图书馆的日常运营，筹款、开咖啡店、寻求捐赠等活动，看上去与图书馆的主要功能背道而驰，其实却是维持民间私立图书馆正常运转的最主要资金来源渠道[5]。在日本，私立图书馆拥有比公立图书馆更悠久的历史。日本私立图书馆现有20多家，它们以“服务公众”为办馆理念，多数是具有特色收藏的专业图书馆，根据日本图书馆法实行有偿或部分有偿服务，对读者有入馆资格的限制[6]。日本私立图书馆除了开展文献阅览服务之外，还经常举办读书会、鉴赏会、研究会等特色活动，尽可能为读者提供人性化服务。

1.3 国内学者研究现状

国内学者对私立图书馆的研究，近年来有下降趋势。通过知网查询含有“私立图书馆”检索条件的的篇名，发现所有学术研究文献中，2012年有8篇，2014年有4篇，2016只有3篇。相对于图书馆的其他主题研究方向，动辄上万篇的论文数量来说，学者对私立图书馆的关注，实在是太冷清了。其实这也是当下图书馆界生存状态的实际写照，在移动互联网的冲击下，公立图书馆和高校图书馆尚且日渐式微，何况乎私立图书馆。

但是，私立图书馆又的的确确是存在的，存在于公立图书馆触觉达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散发着光和热。也总是有学者在关注它，研究它。学者王子舟认为未将私立图书馆纳入《公共图书馆法》 是不公平的，是违背国际主流认识的。他在2014年4月14日召开的“ 《公共图书馆法》 专题研讨会”上大声疾呼，力主将民间的私立图书馆纳入《公共图书馆法》，在详细剖析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图联等相关政策文件的基础上，为私立图书馆的合法性提供了理论和法律依据[7]。华海燕则充分肯定了私立图书馆存在的社会意义，她认为，私立图书馆是提高社会文化水平的基础性力量，对推广全民阅读有重要意义。她认为，目前阻挠私立图书馆发展的最大障碍是资金问题，并提出了充分吸收社会捐赠来发展私立图书馆的想法[8]。巴茜从竞争优势方面对私立图书馆进行了论述，她认为，相对于公立图书馆，私立图书馆的服务角度更加丰富、转型更灵巧、更容易包装，她认为私立图书馆的当务之急是要培养特色核心竞争力[9]。记者贾华瑞根据对圣学图书馆的调研情况，认为私立图书馆发展的最优途径是要充分借用社会力量和资源来帮助自身发展，同时还需要尽一切力量去提高自身知名度[10]。

国内学者对私立图书馆的研究，大多是从微观或者个体上分析私立图书馆，发现部分困难，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但对私立图书馆的普遍性存在形态、发展障碍以及未来发展的展望还论述的不够深入和全面。本文拟在借鉴国内外学者的研究基础上，力争总结出私立图书馆发展运营中存在的典型性问题，并归纳、总结出我国私立图书馆发展可供选择的几种模式。

2 私立图书馆的存在形态

私立图书馆是适应社会公众文化需求而逐渐兴起的， 由于创办人的条件不同，以及所处环境迥异，私立图书馆的存在形态也有所差别。不过整体来说，私立图书馆主要以独立运营、联盟经营、民营公助三种形态存在。

2.1 独立运营

独立运营是国内目前大部分私立图书馆的存在形态。私立图书馆往往是由个人、社会团体，本着服务社会公益事业的心态所创建，并未从牟利的角度去考虑，因此，在建设与管理过程中，多采取独立运作的方式。如创办于清光绪三十年（1904），位于浙江绍兴市的古越藏书楼，藏书7万余卷，面向公众开放阅览。晚清名人张謇在《古越藏书楼记》 中赞誉说藏书楼主人徐树兰，“举私家所藏书公诸其乡，不以所藏私子孙，而推惠于乡人，实属善之至也”。又如成立于1993年，位于河北秦皇岛市的爱辉图书馆，是邵忠诚先生和冯锡琴女士为了纪念英年早逝的儿子邵辉，在国内外友人的帮助和支持下创办的。爱辉图书馆由邵辉父母自己经营，面向社会开放，截至2010年，爱辉图书馆藏书达到两万余册，所供阅览报刊杂志达百余种，还包括有美国著名华侨钟世昌先生赠送的大英百科全书等珍贵资料[11]。

2.2 联盟经营

联盟经营是由文化产业者基金会，为帮扶社会文化事业发展而建立的集团型私立图书馆，或者图书馆联盟。这种联盟把各地分散的私立图书馆资源集中起来，统一对外运营的名称，通过网络或者阅读推广，面向社会开展服务，形成品牌效应。比如“阅读推广”这一名词，就出自台湾“袋鼠妈妈读书会”。台湾“袋鼠妈妈读书会”1985年成立于台北，成立以后联合分布在台湾其他地区的读书协会一起，以“袋鼠妈妈读书会”向全岛推广故事宣传模式。该模式以妈妈讲故事为平台，故事讲述人以绘图本为载体，结合道具、肢体语言、戏剧表演和互动游戏等形式，通过讲、演、玩等多种方式向儿童展现生动的故事，以便引导儿童走进阅读的世界。现在，“袋鼠妈妈讲故事”已经成为全世界的知名儿童教育品牌[12]。我国知名教育服务品牌青树乡村图书馆、健华图书馆、立人乡村图书馆等[13]，均由非营利组织创办或资助，整合立足于乡村的私立图书馆（室），通过对人员的专业培训和资源共享来为社会公众开放服务的。

2.3 民营公助

私立图书馆实际是对传统公共图书馆体系薄弱之处的有力补充，因此，对当地政府而言，适当地对私立图书馆进行资助，比花费大力气去建造一个公共图书馆，更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2014年全国政协委员吴志明就建议发挥政府公共服務和管理职能，营造私立公益图书馆发展的有利环境，以“民办公助”为思想指导，拓宽私立公益图书馆建设、发展的筹资渠道[14]。

2005年上海浦东新区就出台了《关于促进浦东新区社会事业发展的财政扶持意见》，文件宣布将向该区各类公益性民间组织、各项社会公益活动，提供26 项的财政补贴政策，并积极引导各类社会资金参与民营公益事业[15]。2014年1月2日，在北京市朝阳区文化委员会的牵头衔接下，朝外街道文化服务中心、朝阳区图书馆与私立儿童图书馆——悠贝亲子图书馆正式签署了《社会力量参与朝外地区图书馆运营合作协议书》，三方就合作内容、合作方式进行了明确约定[16]。朝外街道文化服务中心将给予悠贝亲子图书馆水电费、房租费等方面的减免，区图书馆将视具体情况为悠贝亲子图书馆提供相应的图书资源、设备设施供给。

3 私立图书馆的发展困境

私立图书馆的建立者，较少有图书情报管理的专业知识，只是凭借一腔热血，和拳拳的慈善爱人之心，把图书馆给办起来了。但是在图书馆长期的运营中，各种瓶颈问题便不断地涌现，典型的有经费问题、继承问题、合法问题，成为阻碍私立图书馆进一步发展的困境。

3.1 经费问题

私立图书馆要实现长期稳定的运营，一是要有持续的经费投入，二是要持续地资源更新，这二点单凭民间资本投入是很难实现的。由于资金的原因，现实中的私立图书馆主要依靠创办者自掏腰包投入，或者依靠社会零星的捐赠，抵御风险的能力极低，随时都面临被迫关闭的危机。

山东济南市60多岁的鲍国桢老先生和老伴林秀珍，退休后拿出平生积蓄，于2003年9月成立了济南科教图书馆。该馆投资40多万元，租用的馆舍面积达460平方米，有图书8万余册，音像制品3万余套，聘用7个工作人员进行管理，可以同时容纳80多人阅览。图书馆的读者定位是中小学生和社区居民，每天收费一毛钱，这样的公益性定价引来了社会舆论的好评。时间不长，这家私立图书馆就感受到了经济的压力。夫妇俩原想每月增加100名读者，图书馆就可以维持下去。然而，每月增加的读者仅有十几人，收入只有几百元，而每月开支就高达7000多元[17]。艰难维持一年以后，难以为继的图书馆只好关门。

3.2 继承问题

继承问题是很多私立图书馆都已面临或者将面临的问题。私立图书馆的创办者，由于身体等原因，无法继续管理和运营图书馆，而子女也有自己的事业，而社会上又没有一种资助体系来保障图书馆人员的新旧更替，这就导致图书馆无法再继续运营下去。

王子舟、吴汉华等学者在2009年8～11月之间，对“文化火种寻找之旅”网站所找寻到的私立图书馆进行了走访调查。据调查结果分析可知，有40.70%的私立图书馆由退休教师所建，私立图书馆创办者年龄均值约为59岁[20]。年龄的老化，就导致在数年过后，当这些老人无法工作的时候，谁来传承这些私立图书馆，就成了最大的问题。学者陈军曾去河北赵县看望并协助一位在当地颇有些影响的民间图书收藏家，这位老藏书家，70多岁了，在谈到需要当地图书馆协会帮助时，老人直言继承是最大的问题。在图书馆的去处问题上，老人很头痛，他担心自己百年以后，图书馆将不复存在。他有两个儿子，但两个儿子谁都不愿接手图书馆[21]。在图书馆界，经常有人提起私立图书馆的发展前途，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私立图书馆的归宿就两个字“倒闭”。乍听起来这话有些刺耳，但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试看从古至今，有几家私人图书馆能挺过100年。

3.3 合法问题

私立图书馆建立的背景是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大面积缺失情况下，广大偏远地区群众阅读权利无法得以保障，不少社会团体或个人本着公益、慈善目的，自筹经费投身图书馆事业的建设。与此同时，私立图书馆除了主办方以外，是缺少社会监控的，有时候很可能出现一些违规或失控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政府要不要规范，如何去规范，都是一个问题。因为没有明确的法律保护，私立图书馆往往在遭受不公平待遇以后，无处申诉。位于甘肃兰州市天水北路的绿云书庵，是刘易先生于2008年创建的甘肃省首个民间公益图书馆，创办之后，获得了社会的一致好评。有媒体将其昵称为“三草堂”，即“草根开办的为草根读者服务的草根图书馆”。但是，因为不是政府的合法机关，在城市改造过程中，2013年8月29日，绿云书庵遭遇强拆。时至今日，百年老屋被夷为平地，数千册图书下落不明[20]。

4 私立图书馆持续发展可选择模式

私立图书馆在发展中遭遇到诸如以上障碍问题是其从萌芽到成熟过程中的必经之路，但私立图书馆作为公共文化事业的重要补充部分，是必定会继续存在下去的。私立图书馆应该结合自身实际情况，努力寻求破局之策，正确选择出符合自身可持续发展的最佳模式，保障自身的生存与长远发展。

4.1 经营辅助模式

私立图书馆要实现持续运营，持续的经费投入必不可少。目前学者们所讨论的对策无论是寻求政府民办公助，还是寻求社会捐赠，那都是权宜之计，而非持续发展的长远之策。一家私立图书馆要长期存活和发展，必须自身要有持续不断的资金支持，而资金来源，就必须要依靠自身经营来创收。从目前比较成功的例子来看，主要以对外经营来达到创收目的，实现资金自筹，在获得适度收益的同时，也實现私立图书馆对公众更优质服务的公益性功能。如留德归来的学生文泽尔，他利用有法裔血统的外公给他留下的上万册外文原版图书，以及自己在海外求学过程中所收藏的外文书籍，于2011年11月在汉口创建了文泽尔私人图书馆。该馆全年365天开放，24小时营业，实行会员制，读者可以办理年卡或者季度卡，费用是每年900元，顾客来源主要是武大德文系学生。这种会员收费的方式可以有效地支撑书屋的日常维护和书本的更新，使得图书馆的运营良性循环。2013年1月，中国图书商报社和金城出版社给文泽尔图书馆颁发了“中国独立书店创新奖”；4月，武汉市文化局授予文泽尔图书馆“十佳书友会”称号[21]。

还有一些私立图书馆以附带产业为依托，获取经济来源。猫耳图书馆是南京市的一个公益性开放的私立图书馆，每位读者只需捐助五本书就能成为免费借书的会员。猫耳图书馆在开放图书馆业务时，还开发了一系列盈利性产业， 比如猫耳放映厅、猫耳手工课、猫耳慢跑团等，这些以读书会为中心，衍生出来的相关活动，汇聚了很多有相同兴趣爱好的人， 让单纯的图书借阅服务变的更加立体丰满，也拓展了经费来源[22]。

4.2 联盟互助模式

私立图书馆的联盟形式，一般是依附于某个社会组织，由社会组织按照统一品牌及制度进行运作；还有的是图书馆联盟以社会大众的众筹模式进行资源整合。这些图书馆联盟主要依靠理论探讨、教育探索和公益行动的方式，可以为个体的私立图书馆提供指导，对无法运营的图书馆采取资源接受和传递方式，让这些资源继续发挥价值。私立图书馆联盟的存在，丰富了乡村教育资源，保护了地方及民族的文化多样性，实现了私立图书馆的可持续发展，促进了公民社会的形成。

成立于2003年6月的天下溪教育咨询中心，是一家完全服务民间草根图书馆的非营利组织。天下溪努力向社会上各种机构或者基金会广泛争取资金或者图书的援助，然后再转赠于参与自己联盟的民间图书馆。2003年至2006年， 天下溪陆续为广西省的五个贫困县近四十个乡镇图书馆或文化站捐赠了图书，并为他们订购了报刊。天下溪还为民间的图书馆工作人员进行技术指导，馆务技能培训，对开放有困难的民间图书馆进行资源调配置换，让有能力开放的图书馆进行接收，解决了困扰私立图书馆的传承问题[23]。类似的服务于民间私立图书馆的还有“光华公益书海工程”“青树乡村图书馆工程”“星星火农村妇女家庭图书馆工程”等。

4.3 政府购买模式

政府购买私立图书馆是指地方政府和私立图书馆之间签订协议，将本应由政府直接提供的公共文化服务项目，通过招标、承包、项目补贴等方式，委托给条件具备的私立图书馆来完成，并给予相应的资助。政府购买行为的构成要素包括购买方、承接方、购买内容和资助形式。购买方是指政府机关或者纳入行政编制的群团组织，承接方是指由非政府主导力量建立的公益性图书馆。购买内容包括民间图书馆的社会开放、教育培训、阅读指导、运营管理、作品展览、技术开放等服务项目，资助形式可以包括提供财政资金、实物资助和优惠政策扶持等，其中实物资助可包括书架、书刊、阅览桌、电脑、打印机等设备资助，优惠政策扶植可包括馆舍租金、税收、水电费用和建设经费等开支的补贴或减免[24]。

2014年11月24日，财政部、民政部联合发布《关于支持和规范社会组织承接政府购买服务的通知》 ，文件中鼓励探索多种有效方式，加大社会组织承接政府购买服务的支持力度[25]。2015年5月11日，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做好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文化服务工作意见的通知》，其中明确说明“到2020年，要在全国基本建立比较完善的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在指导性目录中专门提到，包括政府购买民间图书馆面向社会提供的免费或者低收费服务[26]。2011年1月16日，北京市民政局和文化局安排了51万元专项资金，用来购买辖区内16家私立文化场馆公益服务项目[27]。购买的目的是向群众提供非基本公共文化服务，满足群众高层次，多样化的文化需求。私立图书馆通过政府购买模式，可以获得合法的经营权，也能得到经费的支持，对以后正规化的发展，具有积极意义。

5 结语

图书馆事业繁荣，定然是公立图书馆和私立图书馆同时发展、互比争艳的局面，公立图书馆是我国文化传播事业的骨骼和筋络，私立图书馆则可充当毛细血管般细腻的补充。公立图书馆和私立图书馆并向发展，互相竞争，互为推动，对我国的图书馆事业将是大有裨益的。虽然我国的私立图书馆目前呈现小而散的状态，实际效果目前看来还不显著。但是私立图书馆如果能够立足于本地区的实际情况，努力抓住政策机遇，以加强自身服务能力创新为基础，以服务大众为目标，那么在持续发展的过程中当为我国图书馆事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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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 洲 重庆文理学院图书馆助理馆员。重庆，402160。

（收稿日期：2016-12-15 编校：刘忠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