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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美会议及其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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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扬美会议召开距今107年了。

景点依然,游客穿梭,导游轮值。说白了,寻根问底的不会太多。但作为一处文史遗迹,对它的背景仍然要作一番整理。

扬美会议的议题

作为一个史迹,扬美会议旧址可说是广西南宁的一个亮点。文因题发,扬美会议的议题就是个关键,以往曾有人注意力受随之而来的镇南关起义吸引,竟说扬美会议是为策划镇南关起义而召开的,这不免有所偏离。

我们且看会议的策划者、扬美本土人士梁烈亚在1966年写的《镇南关起议回忆录》(载自治区政府文史丛书《辛亥革命在广西》)。

据梁文第3段载:“(1906年)九月下旬,黄兴偕同王和顺、黄明堂、关仁甫、梁蓝泉携带款项到左江下游的扬美村,在梁亚珠、梁植堂家召集会议。”

这里的一些人物背景有必要注明:梁植堂是梁烈亚的父亲,反清会党骨干;王和顺是绿林头人,被孙中山委为南军都督;黄明堂则是钦州人,是镇南关下那模村的江湖人物,花名黄八。

此人与会,加以其后指挥了镇南关战役,自然会引起前述联想。但是梁烈亚在该段开头写道:“王和顺在孙中山先生亲到文登、文渊视察,并会见了李福南后,便积极与黄兴、胡汉民等重新订定起义后之军政大计,约略如下”,其中分4点,“(一)分水陆两路进军,袭取南宁……(二)取得南宁后,即建立中华国民军军政府,以孙中山、黄兴为正副大元帅……与各省革命军会合,推翻清廷,建立民国。”

由“副帅”牵头,在一个弹丸古镇,策划民国的新时代,这个性质无疑是耀眼的。就如广东人讲趣话:“唔搞错哦!”

据查,该文没完整记录会议进程,只在段末指出:“任务是扰乱清兵,等候镇南关、龙州方面之革命军开到,即出来响应,占领南宁。”

镇南关前的形势

扬美会议既然把目光投向龙州、镇南关,为了陈明底细,我们就有必要来个电影式的“摇镜头”,了解边关情形。

查史料,在边关的游勇史中,王和顺、梁植堂与陆荣廷一直处在对立状态之中,这样,他们在会议上便少不了将目光投向此君。

话说那年6月,陆荣廷在老上级岑春煊的保荐下,被清廷派往日本考察军事,在日本军事学校受教,还出了些小风头。12月,由于边关形势紧张,清廷紧急调回陆荣廷。次年8月,在钦州“三那”地区与同盟会的“钦防起义”对垒中,陆荣廷取得了胜利。

作为“三那起义”的指挥官,王和顺来到扬美开会,少不了记住了刻骨仇恨。

而时年49岁的陆荣廷,这时已回到了“旧部”之中,在“壮王”岑春煊的提拔下,擢升为左江镇总兵兼“荣”字营统领,虚衔与实力并升。陆荣廷把统领总部设在凭祥,把他的帮统陈炳焜派往镇南关附近的隘口。陈炳焜又把所部主力、帮带黄福廷派驻镇南关上。黄福廷又把所部哨官李福南(花名矮仔)、姚子安派守镇北、镇中、镇南三大炮台,分设中、前、后、左、右五哨,每哨80多人,责令死守。

安营扎寨之后,陆荣廷对三大炮台关顾备至,经常亲自去巡逻考察,因而被下级连声挖苦:“统领大人原来只消受洋钱和洋酒,从东洋回来后又迷上了洋枪、洋炮”。

革命闯将群龙出海

怀着献身革命打江山的豪情,王和顺乘船逆江而上,好不容易跋涉到了镇南关口,还找到了梁烈亚,向他打听黄兴的踪迹。没想到对方居然告诉他一个更好的消息:不但副帅近在身边,就连大元帅也来了,“正在河内招兵呢”。

细问之下,他才明白,孙中山一直在日本避难,由于革命的威名远震,被日本当局驱逐离境,无奈取道菲律宾来到东南亚,进入越南。对于他的这一行踪,一时舆论哗然。敌对势力笑他无所作为,胆小怕死,甚至“得把嘴”(粤语),只打着“革命”的旗号募捐自肥。“但河内就不一样:无论是中国的、越南的,还有其他国家的,都是团结一心,有力出力,无力的出钱,总之是共襄壮举。钱也是少不了的喔。”

王和顺听着听着,心潮翻滚。作为绿林的一个“山大王”,他和手下的弟兄们都出身贫苦,“献金”的本事也就不大。但若论效忠卖力,则武艺高强、忠心耿耿,可谓大有可为。——好,今日之势,大人已经“御驾亲征”,我们就鞍前马后,效力立功好了,这是“南军都督”分所应当的事嘛。

就在这思绪绵绵之间,他在梁烈亚的导引下见到了孙中山和黄兴,致了“革命的敬礼”。他还注意到孙先生身边人才济济,据梁烈亚介绍,他们是胡汉民、胡毅先,兄弟俩都是同盟会的名人;还有一个叫池亨吉,日本人,是孙先生从日本请来的秘书;一个法国人,人称狄男爵。梁烈亚还说,孙先生的“智囊军师”汪精卫还在国外筹款,来电说“收获颇丰”呢。

就这样谈笑晏晏的,大家簇拥孙先生入堂而坐了。

“通俗史学”的自白

到这里,应该说明,从扬美会议到镇南关起义的主要人物都亮相了,时代和地域的背景也已叙述清楚。笔者还要再说一点,古人炫耀才华,爱夸“一目十行”,窃以为读信则可,若读史书,就往往因局限而发生偏见。本文不妨试图试验个通俗史学,在笔法上略作创新。笔者保证:前边的文字是编而不造,而此后的文章则准备夹叙夹议,旁征博引,力求从各个角度放开视野,由读者作出判断。

因此,笔者准备着重介绍池亨吉先生。这位日本人,是孙中山专门请来做历史证人的。应该说孙先生这个创意很好。而池亨吉也不孚重托,此后写了一本叫《支那革命实况记》,原书出版于1911年,现已绝版。1927年上海三民公司曾出过它的中文译本,并有人将其中关于镇南关起义的史料抽出,题为《镇南关起义实地见闻》。孙中山先生曾为此书作序,称池亨吉“君优于文学,操行高洁,能卓然自立,以才名闻于时。顾君平日尚公理,重实行,不拘泥于流俗之功名”,这就说明了孙先生对此文的真实性的承认。因此,以下就以此文为主,广参资料,摘而录之,叙评并进。

池亨吉的文章明确记载着,革命党“有电报来说:‘一切准备皆已成功,机会亦已成熟,即拟于(1907年12月)十八日晚上起事,万一有障碍,则二十日夜幕,即当击镇南关的要塞而攻之’”,为此,王和顺就于“十一月十日的拂晓离开河内,有四十里的路程”。大家都期待着他如期走完这40里路。但居然拖到20日的黄昏才到,“说:‘生病’”,这只是吱吱唔唔的一句托词,据其他考证,其实是在中越边界上遭到了拘留。池文说:“然而我们可得看破他的真正实情,不要忘记有玩弄计谋的人在其间。因为王和顺是广西人,所以广西的那模村游勇头目拘于常习而服从他,但要他们听从使唤,明明是不够的。初时不过装着服从他的命令,使王君为主,当然,孙逸仙接触之后,见到机会已经成熟,各人就只望树立自己的战功,急于打算利害,突然间在事业未成而排斥王和顺了。

在(越南)北方,经过国境,在那模村一带以游勇自居的将领有:曰黄明堂,曰何伍,曰李辉鉴,如果撇开王和顺而诱以目前的利益,要他们起来,那是如探囊取物,很容易的事,先怂恿他们,使之袭取镇南关要塞。”

但池亨吉先生毕竟还是个“老外”,他掐指历历道来的3个“曰”,也只是普通的人名而已。“鬼子”的文章好不好,还得衡之于生活的真实。好在广西政协采访了《镇南关起义见闻》,于1961年记录下一批资料。时年82岁的当地“书生”郑惠琪先生提供:“黄明堂又叫黄八、李幼卿又叫李官、何伍又叫何老揸。黄明堂和何伍都是钦州人,何伍是武术教头,拳脚很好,在中国和越南交界的地方很有名声,徒弟也很多,他所带的革命党人多是他的徒弟,他又是参加‘三点会’的,平时兼做点小生意,因之熟识的人很多。李幼卿原是凭祥的土官,为人骄傲自大,官僚作风十足,所以人们都叫他李官……被革官后无事可做,生活困难,只得出外谋生。后来他招集了一班人同去云南参加筑铁路,他在外面知道孙中山搞革命,就找机会和革命党人接近,并参加了革命党。

镇南关将起义时,革命党派人来凭祥活动,邀集青壮年前去参加,说每人每月有饷银20元,集合地点在凭祥附近,愿意参加的人就在簿上签名。听说签了名的有100多人,但大多数没有得到饷银,所以去的人就不多。那时有一个常在市上收买鸭毛的人对我说,你很有办法,如果想搞革命,我可以使你当上一个连长。我当时对革命没有认识,勇气不够,并且心里想:一个收鸭毛的人怎么会有力量让我当连长呢?因而不信。过了没多久,镇南关就起义了,这个人也不见了。”

具体的情形就这样,但如果以“参加革命”、“革命队伍”的概念来理解,也就未免有“概念化”之嫌了。

不久,“革命队伍”就解组了,池亨吉的文章说:“孙氏立即派遣李某,眦某(应为关某,即关仁甫)去那模村,访黄明堂、何伍、李辉鉴,委托彼等担负攻镇南关之任。果然,他们三人只要求王和顺不来参加为条件而翕然允诺了。”梁烈亚的《镇南关起义回忆录》则载:“王和顺认为自己如继续当南军都督,将不利于争取(前述‘三曰’),遂向孙中山先生恳请辞去南军都督之职务。中山先生采纳其意,乃改派黄明堂、李幼卿为南军正、副都督。另派王和顺为中华民国军第一司令,负进袭平而关、水口关,考利隘之责。”

毕竟是扬美会议的策划人,梁烈亚把这场改组说成是王和顺的主动申请,但却没写明王氏的脸上表情,不过一言拍板,王和顺只好离去,打那场终未成功的新仗去了。

接下去,就得展示池文“御驾亲征”的场面:“十二月三日早晨四时,大家会集于食堂,六时到河内停车场,除孙逸仙、黄兴、胡汉民,胡毅生与我之外,另有从者二人,再有法国退职炮兵大尉狄氏男爵与湖南志士枢某及四川志士霖某,也加入同行。不久,即乘火车过红河桥……时正一九○七年十二月三日下午四时二十分,再骑行约四十分钟,到达那模山村,入勇长何伍的隐室……我目不转睛地注意着,先凝视立在我们面前的何伍。他的年龄约四十岁,身长而瘦,颧骨突起,眼如蛇眼,牙齿因为食槟榔而甚为污秽,脸色苍白……其声亦细弱宛如处女,头缠黑布,其端卷成各种结,数个隆起,在污垢之旧村布粗服上,带有数十发弹药与连发小枪,背负新式的码子枪,右手携有五尺余长的新马刀,如果没有读过《水浒传》或《三国志》的人,实在描摹不出的。

不一会,何伍的父亲出来了。他一手推开何伍,一气地喋喋不休讲着巧击镇南关的始末情形,不断赞赏何伍的功劳,然而后来即单刀直入地请求道:‘请将尊允的赏赐拿出来!’孙氏就回顾着我,将其意思用英语告诉我。并命现赏他二百两。因为我们在河内动身的早上,有一位志愿的人送来五百两,然而诸人的行李早已整理好,因之就放在我的行囊里。一接到孙氏的命令,我就一面窃笑着,一面将它立刻堆在面前。突然‘很好的,很好的’喜声就传遍屋子内外了。”

这个细节说明了,孙中山是以河内“化缘”收入的40%来购买这支部队保护他登山,何伍他爸笑得很甜。但若是王和顺听到了,那脸上又不知是什么表情。

接着,池文描写了登山的细节,“同行者正为六十人,衔枚肃肃”,在何伍的率领下“匍伏而行”,“夜九时正,达第三塞之石门……响起嘹亮悲壮的军乐。我们就由那模党的一个领袖黄明堂迎入要塞内。”

“翌晨,乃十二月四日的破晓,敌方即一齐射击过来”,炮战开始了。池文只注重描写炮台装备,具体的战况还得看梁烈亚的描写:“当时有些人由台肚(即炮台下的地窖)到台上观览,因而受轻伤者五人。孙先生用望远镜观察后,即令炮手还一炮,击中镇南关的大营。法国的炮手同志得到孙先生的许可,再加发一炮。”这位“炮兵大尉狄氏男爵”果然专业,“击中大连城渠沥的敌营,敌炮遂哑然不敢回答”。

“御驾亲征”,真够威猛。据池文记录:“果然不出一小时而敌将陆荣廷之密书就由一粗野的樵妇送来了。这是陆氏因鉴于目前的以步枪射击之情势大异,对于操纵大炮的秘术尤为惊倒,故而匆匆息旗乞和。”

也许是由于池氏对中国古文的接受能力不高,更由于将日文译为中文的人水平有限,陆荣廷那封信显得拖拉疲沓。好在国民党的元老、党史专家邹鲁对此在《中国国民党史稿》中有所记录,我们便不妨以它为准。

“荣廷虽食清朝俸禄,但以前曾统率游勇与清兵为敌,此公等所皆知者。荣廷前以时运不佳,不得已暂时屈身异族,以俟机会,区区此心,尚祈谅之。荣廷等初疑公等此次起事,近于轻举妄动,及观今晨炮火之猛烈,乃知有一代豪杰孙逸仙先生为公等划策,无比钦佩;荣廷现有六百余人,随时可以投入麾下,以供驱使。倘蒙采用,即请给确证,俾得知即来就。若是明日,则有清军五百自凭祥开来,后日更有清军二千自龙州开来,事急万分,祈为自重。”

读了这封来信,孙中山惊诧莫名:不是说陆荣廷是个“盲头虫”吗?怎么这封信这般文雅?不是说他一直“恶攻”自己,还訾之为“孙大炮”吗?怎么又称我为“一代豪杰”?如今居然要“投入麾下”来了,连对方的兵力部署的秘密,都向我剖陈得一清二楚,这才是广州人讲怪话,“陆荣廷睇相——唔衰揾来衰”。

于是,孙中山当场写了封回信,让那个“砍柴婆”带回去了,接着就向黄明堂布置:“把三座炮台坚守5天,不得有误!”

孙中山的回信内容如何?由于陆荣廷的保密,至今无人能晓。但由看信到下令,个中的思路,却可以从胡汉民的文章《镇南关之役》中推测个大概。这位“秘书同志”毕竟“姓秘”,他对形势的真相和孙中山的思路,自有另类的判断——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才想起来看炮。3个炮台上只有一个炮可以打。炮的口径是5cm的,这炮兵大尉打了几炮后,他说,这个炮有把握,可以使用。有些枪可以使用,其余一种炮不过是前膛炮。有70支枪是老式的没有效用。再就是拿那要紧的大炮来说呢,据法国炮兵大尉观察,这个大炮的器具不全,标尺已经没有了。再看别个炮台,大炮的方向都是向越南的,不能向中国境地的清军打。大炮的方位改不过来,所以当时就是有两个问题:一是大炮方位改不过来,有了等于无用;一个是70支枪是老式的都不中用,要重新配才行。法国大尉想把炮的方向改过来,但是没有工匠,一个人弄不好;就是有了工匠,也不是一两天可以办得好的。法国大尉弄得没有办法。就是配枪的话,又是非下山不可。我就把这种情形对总理说,我的意思认为在此无办法的环境中,拖延下去,倒不如下山后另找办法。先生说:‘我是不愿下山去,我不下去的理由有两点:第一,我是十多年没踏过中国地方,现在踏在这个山上觉得很高兴,简直舍不得下去,我认为我们在这里总是有办法的;第二,同志们百数十人攻占炮台,就是希望我们来。要是我们走了,这个炮台不是马上失守了吗?”

总理的话很有见地,不过我仍申明我的理由:“如果我们对补充枪弹没有办法,我认为守在这里是不必的。如果我们下去设法补充枪弹,这些守炮台的将领也会明白我们在这里无法帮助他们,就必定同意我们下去,他们决不会因此失守。”

语言疲沓,但情况真实,逻辑分明。从中可以推测出孙中山宣布自己不愿下山的理由乃至措辞。用池文的表述是“决定由那模党以现在的弹药于此山寨坚守五日。孙氏今夕下山驰回河内,筹划巨额军饷赶早再来大举。又决定暗与陆荣廷交睦,俟机会成熟,一举而冲龙州的城邑(龙州的守将龙济光与陆荣廷有矛盾),于是急草复信,仍托樵妇送至陆氏阵营。”

于是,孙中山“乃决意是日下午五时与胡汉民、黄兴、黄隆生及日、法同志暂时出关回越”……并留下胡毅生、谭剑英、何克夫等数人在炮台上与黄明堂等同志商议作战的计划。”(梁烈亚《镇南关起义回忆录》)

就这样,“御驾”又“亲撤”了。何伍和黄明堂等人分到那二百两银子,心情肯定复杂。而孙先生一行6人也并不愉快。据池文所述:“其次的六日至九日夜,其间四日的苦心,我也不欲说,不,实在不能说!至九日夜接到电报,说被官兵三千所包围,粮食已绝,因此只得弃山寨而退却。此役革命军死一人,重、轻伤4人;敌方则死二百余,伤者无数。于是百事皆休矣,预定计划的第一部(步),就此失败……”

池亨吉先生果然“工于文字”,他开首那“三个不”,其实就透露了许多言外之音了。

闭幕词

扬美会议是一出文戏,镇南关起义是一出武戏。前边推、拉、跟、摇,已经把剧情大致表白。其间由于电影手法而摇过的一些细节,尽管一百多年来野史和口碑上有过种种议论和猜测,但本文也不愿胡编和戏说(例如把那位“砍柴婆”写成女间谍)。根据“接受美学”,读者自可以思维和推理。

如今大幕是降下来了,池座内的观众乃至池座外的传媒议论依然杂沓,100多年来,都说陆荣廷是“反动军阀”,是他“残酷地镇压了镇南关起义”,因而被满清政府封为“捷勇巴图鲁”,那封号是客观的存在,可以有各种议论。但在上述的实力对比之下,“(1+4):200”的伤亡比例称之为“残酷”,则似有待商榷。

历史总在发展之中,史观也必然与时俱进,很多偏见于是就会出现辩证法的奇观。即如前文写到王和顺“靠边”的事,曾经浮泛出一丝冤屈感。但在107年后的今天重新回顾:当时王和顺“在防城起义进攻灵山不克,带上十万大山的队伍则有五百余人枪”(据梁烈亚文)肯定比何伍等人那一百多“雇佣兵”强得多。如果按原计划拉上镇南关,则王、陆两部“强强对撞”,那伤亡肯定会大得多。

因此,也许还应该对孙、陆这番策划操作,叫一声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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