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合文秘网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当前位置 首页 > 范文大全 > 公文范文 >

从翻译初探汉日英小说中“发现句式”与叙事视角关联性的异同

作者: 浏览数: 关键词: 关联性 句式 异同 初探 叙事

摘 要:在小说的叙事中,叙事视角常常靠以叙事者的观察为中心的“发现句式”进行提示及显示。而在对“发现句式”的互译中,在时态和人称的处理上,汉语和日语具有高度的相似性,而英语却显示出高度的差异性。这种差异性体现了不同语言体系下的叙事视角的不同,与东西方的哲学观以及小说的起源等息息相关。

关键词:叙事时态 人称模糊化 视角

视角是叙事学中的一个概念,“指叙事者或人物与叙事文中的事件相对应的位置或状态,或者说,叙事者或人物从什么角度观察事物”[1](P19)。在小說的叙事中,叙事视角常常靠以叙事者的观察为中心的“发现句式”进行提示及显示。在“发现句式”的表达中,汉语和日语具有高度的相似性,而英语却显示出高度的差异性,这种相似性和差异性揭示了叙事视角的不同。本文以汉日英小说中“发现句式”的互译为切入点,从时态和人称的处理两个方面揭示这种相似性和差异性,并探讨其背后的成因。

一、虫的视角与神的视角

(1)A:「国境の長いトンネルを抜けると雪国であった。」[2](P3)

B:[3](P3)

例(1)中的“A”句为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作品《雪国》的开篇名句,B为其英译本的对应译文。《雪国》的英译本由美国人Edward G.Seidensticker完成,对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奖功不可没。但是,根据日本语言学者池上嘉彦和日本旅加拿大学者金谷武洋的实验和介绍[4](P27-29),这两者在叙事视角上有着质的不同。对于阅读A的日语母语者来说,叙事者或主人公身处车内,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展开与身处车内的叙事者或主人公同样的具体的感知和想像,即:穿过长长的黑暗的隧道后,眼前突然一片雪白,于是意识到自己进入了雪国。叙事视角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感知新的场景变化。而根据实验,英语母语者阅读B后画出的场景却无一不是显示置身于火车之外俯视隧道、火车和雪国的全景视角。相对于A而言,B的叙事者置身于故事之外,以某一时间点为观察点构筑了一幅俯瞰式的全景式的画面。两者中A的视角更趋向于动态的流动,给人即时性的感觉,而B的视角更倾向于瞬间静态的捕捉,叙事者在叙事时已将以上事实作为过去的事实来叙述。那么不同的叙事语言之间为何在阅读时会在视角上产生如此大的差异呢,是误译的问题吗?

原文中的「~と~Vた」句型在日语中是一个典型的表示说话人“发现”和“察觉”的句型,它要表达的是“穿过长长的隧道后叙事者或主人公发现和意识到进入了雪国”。此句型中的助动词「た」的功能在日语中并非仅仅具备如「昨日行った」中表“过去”的功能,而是如「明日は誕生日だった」一样也可表示“发现”。由于后者的独特性,对它的说明在各级日语教材中均比较少见。对于非日语母语者而言,这个句型并不太好理解,原因是这个句型并没有主语即作为“发现者”的说话人出现(笔者不太赞成作为“说话者”的主语被省略这种说法,因为补足说话人的句子是极不自然的日语表达),因而,「雪国であった」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客观的描述句,而非“说话人”的发现。“发现者”的不出现也导致了相当于“发现者”的人比较暧昧和模糊,既可以是叙事者,也可以是主人公岛村。在B中补译了A中并没有的主语“the train”使整个句子成为客观的描述,而与之对应的日语「汽車」在原作的第三句「信号所に汽車が止まった。」中才出现,而第三句同第一句中的「雪国であった」和第二句「夜の底が白くなった」一样并不是叙述者对过去事实的客观描述,而是叙事者或主人公随时间推移的不断发现。英译者是没有正确理解日语的表达还是囿于英语只能如此表达才导致原作和译文之间出现如此大的差异呢,笔者在此暂表存疑。

金谷武洋将A的视角形容为“虫的视角”,将B的视角称为“神的视角”。A置身于叙事中,以叙事者的感知来把握事物,具有动态和流动性。而B置身于叙事之外,以“神”般俯瞰的、旁观的视角来把握事物,具有客观性。这个发现对日本语言学界的启发很大,日本认知语言学会以此展开了一定的研究,认为日语说话人是以具体的<现在·这里>来感知外界,并按这种感知将外界语言化,而汉语和英语则将外界作为一个更为客观的世界来把握并将其语言化[5](P573)。的确,民族的认知心理必然反映在语言上,反之亦然,日语小说中的这种视角是靠日语这种语言的特性来支撑的。对于日语这一特性的论断似乎也可以从其他方面加以印证,本文将在后面进行论述,那么对于汉语特征的论断是否有客观性呢?本文将从汉日英小说的对译中探讨汉日小说在叙事文体和叙事视角上与英文小说不同的独特性和相似性,这有助于探讨中日近现代小说在叙事话语和叙事视角方面对传统文学的继承性,也有助于把握两国之间异同的原因或渊源。

二、汉日英小说的叙事部分时态表现

余华小说《活着》的英译者——美国人白睿文在提到翻译中国小说的困扰时指出,小说中的时态是其中问题之一。“在中文语境中,过去时、现在时,还是将来时都不是问题,小说在叙述中,时空跳跃往复无需特别提示,但在英文中是行不通的,就需要你做一个明确的决定,该选择何种时态。”[6]的确,汉语中时态的表达不能取决于动词本身,而是要从外部附加取得。日语从形态上来看似乎更偏向于英语,因为日语的用言(动词和形容词)可以变形为「た·タ」形来表示过去,非「タ」形即「る·ル」形表示现在。但实际上日语小说叙事部分的时态很多无法用现有语法系统解释,在日英小说对译中时态的翻译也存在很大的不同。例(2)中的A和B分别为芥川龙之介的小说《罗生门》的开头和由Jay Rubin翻译的英译文。

(2)A:ある日の暮方の事である。一人の下人が、羅生門の下で雨やみを①待っていた。広い門の下には、この男のほかに誰も②いない。ただ、所々丹塗の剥げた、大きな円柱に、蟋蟀が一匹③とまっている。羅生門が、朱雀大路にある以上は、この男のほかにも、雨やみをする市女笠や揉烏帽子が、もう二三人はありそうなもの④である。それが、この男のほかには誰も⑤いない。[7](P4)

相关文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