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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恺:严字铸就的水利人生

作者: 浏览数: 关键词: 铸就 水利 人生 严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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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10日,严恺院士百岁寿诞纪念座谈会在南京河海大学隆重举行。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刘延东题词祝贺,水利部部长陈雷、江苏省省长李学勇及教育部、水利部、交通部、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江苏省等部省的领导、院士、专家、学者出席纪念座谈会。陈雷部长在讲话中说,严恺院士的一生是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水利发展不懈奋斗、无私奉献的一生,他的崇高品德和精神风貌永远值得我们学习和纪念。陈雷部长号召,要学习他赤诚报国、热爱人民的崇高信念,学习他实事求是、科学严谨的优良作风,学习他敢为人先、勇攀高峰的创新精神,学习他严于律己、清正廉洁的高贵品质。最近,记者采访了严恺院士的亲属、秘书及有关专家、教授,将严恺院士的生平事迹概略扫描,以飨读者。

严格要求:学海无涯苦作舟

在荷兰,有一项举世闻名的水利工程——东斯赫耳特防风暴大闸。大闸由62座巨墩支撑,这些巨墩全部用世界上著名科学家的名字命名,其中的一座就是用严恺的名字命名的。这样一位在国际水利界享有盛誉的人物,不能不让人心生敬意。

一位长期与严恺院士共事的老同事介绍,严恺出生于天津,祖籍福建闽侯,其父曾在水师学堂任教授,伯父是清末著名的学者严复。他出生书香门第,但幼年就失去了双亲,靠在宁波铁路部门工作的二哥严铁生提供经济帮扶读完了小学、中学。

幼年的不幸锤炼了严恺直面人生、不屈不挠的性格。他从小就把学习视为获取知识的阶梯,奋勇攀登,养成了勤奋好学、刻苦钻研的学风。自强不息的“韧”劲、孜孜不倦的“钻”劲、不做第二的“倔”劲,是他刻苦学习、积累知识、增长才干的精神动力。

严恺从小就严格要求自己,加之智慧超人,小学未读完就跳级进了中学,6年中学4年学完,17岁时以高二学生的身份考入了交通大学唐山工学院土木系。大学期间,严恺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1933年,他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大学毕业后,严恺又报考中央研究院,被选派到荷兰留学,他以优异成绩成为20世纪30年代赴荷兰德尔夫特科技大学攻读土木专业的第一个中国人。

在外国留学,外语是很难逾越的一道难关。为此,严恺在精通英语的基础上,又利用寒、暑假及业余时间学习多国语言。1936年暑假,他参加了柏林大学专门为外国人学德语而开设的短训班。为了争分夺秒地抢时间、赶进度,他报了初级班和中级班两个班,上午、下午分别参加两个班的学习,早上、晚上进行复习。学习班结业时,初级班他考了第二名,中级班考了第一名。此后,他又利用暑假和业余时间自学荷兰语和法语。这样,除英语外,他又掌握了德语、荷兰语和法语,为学习外国先进科学技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有人问及严恺学习外语的经验,他风趣地说,靠的是两条:一是不要命,二是不要脸。不要命就是你得背,得拼命地记;不要脸就是别不好意思,要多说,尤其是要和外国人说,别怕人家笑话。

掌握了多国的语言为严恺参与国际交流提供了便利条件。1987年10月,他主持召开的“发展中国家海岸和港口工程国际会议”上,致闭幕词时,他用中、英、法、德、荷、丹麦、阿拉伯等多国语言宣布:下届会议将于1991年在肯尼亚举行,那时再见!台下响起了阵阵热烈的掌声。

严字品牌:结缘江河湖海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1938年12月,严恺从荷兰留学回国后,先在云南省农田水利贷款委员会任工程师,开始为水利事业服务。1940年,他被聘任为中央大学教授。不久,他就参与了国家的江河治理工作,与祖国的大江大河结下了不解之缘。

一位水利界的知名老专家介绍说,黄河是世界上最难治理的一条河流。严恺知难而上,于1943年参加治理黄河的工作,先后任黄河水利委员会技正兼设计组主任、宁夏工程总队总队长、研究室主任。他身先士卒,深入一线,不畏艰险,调查研究,探索实践,完成了“黄河下游治理计划”、“宝鸡峡水电站设计”等技术报告。特别是任宁夏工程总队总队长期间,他亲自率领工程技术人员对宁夏地区黄河流域进行了综合地形和水文测量,提出整个灌区的改进和发展规划,为宁夏段黄河的治理开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新中国成立后,他依然关注着黄河的治理工作。

20世纪40年代,严恺就参与了上海港的建设工作;50年代,他参与解决长江北岸浦口段坍塌难题;60年代,他率专家组参加长江上游金沙江流域的勘察与规划;70年代初,严恺作为技术顾问一直参与葛洲坝水利枢纽的建设工作;80年代,他参与了三峡水利枢纽工程的可行性论证工作。三峡工程开工建设后,他又被聘为中国长江三峡工程开发总公司技术委员会顾问,为三峡工程建设出谋划策,作出了重大贡献。

多年来,严恺还致力于珠江三角洲的整治研究,提出《关于珠江三角洲整治规划报告》,对珠江三角洲的治理方针、防洪排涝和降低地下水位、潮排潮灌、联围筑闸等作了全面论述,提出了整治规划意见,特别是关于“水沙西调、保护广州、保护伶仃洋海域”的战略思想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并在整治工程的实施中逐步得到体现。

众所周知,我国是大陆国家,也是海洋国家,18000公里的海岸线涉及10个省、市、自治区,200海里大陆架和漫长的海岸线不但蕴藏着丰富的各种资源,也为构筑港口与世界交流提供了便利,使得东南沿海地区成为改革开放中最具活力的经济带。但桀骜不驯的大海也会带来灾难,风暴潮、海啸、强台风时常冲垮海堤、海塘,海水倒灌,给沿海城市带来破坏,造成重大损失。严恺勇挑重担,利用自己的学识,早在20世纪40年代就参与钱塘江海塘设计工作。那时,由于潮水屡次冲毁钱塘江口的海塘,威胁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严恺针对传统的岸壁式直墙海塘的弱点,大胆创新,设计出新型的斜坡式海塘,采取“软对抗”的方法,避免了“硬碰硬”的撞击,既抗潮涌又耐久实用。至今,斜坡式海塘仍屹立在杭州湾北岸。20世纪60年代,他又在福建莆田设计修筑了斜坡式海塘,效果依然很好,进一步验证了这项技术的先进性和实用性。他还在福建莆田和浙江慈溪分别建立风浪与海堤相互作用和保滩促淤实验站,为制定海岸防护国家规范提供了科学依据。

20世纪80年代初,严恺受命担任全国海岸带和海涂资源综合调查的技术指导工作。这是我国加快海洋国土开发的一项重要工作。年逾7旬的严恺又披挂上阵,率领上万名科技人员,踏遍10个省、市、自治区所有沿海的市、县,对18000公里的海岸带开展了多学科的综合调查研究,建立了翔实丰富的档案资料库,为我国沿海带及海涂资源的开发利用提供了重要依据。他主持完成的调查报告被评为1992年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为国家海岸带资源的保护与利用立了大功。

2012年8月10日,水利部部长陈雷在严恺百年诞辰纪念会上的讲话,对严恺为祖国江河湖海治理作出的贡献给予了高度评价。陈部长说,严恺参与了黄河治理、淮河治理、太湖治理及葛洲坝、三峡、南水北调等重大工程的技术咨询和论证工作,为祖国的江河治理和重大工程建设作出了突出贡献。

爱国、为民、干事、创业,是严恺院士建功立业的奋斗目标。他用辛勤的汗水和无私的奉献播洒在江河湖海的情与爱,人们将永远铭记在心中!

严于治学:十六字校训铸校魂

严恺不只是一位知名的水利学家,也是一位知名的教育家。他为人师表,教书育人,为祖国培养了大批有用的建设人才。特别是他创办的新中国第一所水利高等院校——华东水利学院(现河海大学),更是享誉国内外。

一位长期与严恺共事的老教授介绍说,严恺曾先后组建了上海交通大学、南京大学、浙江大学、同济大学等多所高校的水利专业,又受命组建新中国第一所水利高等院校——华东水利学院,并长期担任学校的主要领导职务。建校初期,他身先士卒,率领师生员工艰苦创业,在搭建的草棚校舍中给学生上课,在简陋的运动场上同学生一起参与竞走项目。他朴实、民主、以身作则的作风,建校伊始就给师生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创业艰难,筚路蓝缕,师资为贵。华东水利学院建校时,只有16名教授、5名副教授、8名讲师、17名助教。为了组建一支过硬的师资队伍,严恺凭借自己在水利界和教育界多年的影响力,到各个名校去游说,登门拜访。建校初期的校舍都是租借来的,靠这样简陋的条件,怎能吸引来名教授?于是,严恺力排众议,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下大力气,先从改善教师的住宿条件入手,消除了教授们的后顾之忧,从同济大学、南京大学、交通大学、浙江大学等知名高校“挖”来了一批名教授和水利教育精英,逐步壮大了师资队伍,为建校起好头、开好步打下了稳固的基础,使教学质量有了保证。

更令人敬佩的是严恺倡导的“艰苦朴素,实事求是,严格要求,勇于探索”的十六字校训。严恺对十六字校训作了精辟的解读:“水利是艰苦的事业,所以,在生活上一定要艰苦朴素。作为一名科技工作者,要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科学来不得半点儿马虎,要严格要求,还要有创新精神,才能有独特成就。”在办学实践中,十六字校训成为严恺治学、治校的宗旨和魂魄,是严恺留给全校师生宝贵的精神财富。严恺身先士卒、身体力行、以身作则,是贯彻执行十六字校训的楷模。在治学上,他严格要求、一丝不苟。学校创建初期条件艰苦,有个系的负责人向严恺汇报说有3名学生闹情绪不好好上课,影响很坏且屡教不改,提请校领导处理。严恺一听,生气地说,水利是艰苦的事业,现在这点儿苦都吃不了,将来工作后怎么为人民服务?他立马对3名学生作了严肃处理。严恺的“严”一视同仁,对己对人、对差生对好生一个样。比如,20世纪80年代初,严恺指导的一名研究生自认为有大名鼎鼎的严恺导师指导,怎么样学都能顺利获取学位,所以,平时学习不用心,该做的科研实验偷工减料,数据收集得比较马虎,写的论文经严恺多次审查并责令修改也不符合质量要求,不能参加论文答辩,结果自食其果,没能拿到硕士学位。

昔日的华东水利学院,今日的河海大学,现拥有13个专业学院,以水利为特色,以水资源开发、利用、治理、配置、节约和保护为重点,以工科为主,文、理、经、管、法多学科协调发展,是国家“211工程”重点建设高校之一。这些成绩都凝聚着严恺院士的智慧、心血和汗水。

严恺重才、爱才,千方百计培养重点人才。1995年,他用自己的稿费、咨询费设立了“严恺教育科技基金”,奖励学校教学和学习成绩好的师生及全国水利系统的优秀科技人员。多年来,严恺院士一直关心着这件事。2004年10月,他曾在遗嘱中写道:“回顾余之一生,从事水利事业近70年,其中为华东水利学院及河海大学服务52年。大半生的教育生涯,学校之情、师生之谊难以言表!经过几代华水人、河海人艰苦创业,励精图治,学校事业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为国家培养了近10万名水利及有关专业人才。特别是近年来,(学校)各方面工作的成绩令人振奋,也使我这个当年有幸受命筹建‘华水’的老人倍感欣慰。我决定从我的日常积蓄中再拿出20万元投入‘严恺教育科技基金’中,使之能在培养国家教育和水利建设人才中继续发挥作用,也算我实践‘为祖国四化大业献吾余生’之诺言……”严恺院士在晚年再次展示了他的高尚情怀,他无愧于教书育人的典范!

严于律己:清正廉洁的楷模

一位长期担任严恺秘书的同志介绍说,严恺既是知名的专家学者,又长期担任要职,但他始终坚守着廉洁奉公、一尘不染的原则,把廉洁从政、无私奉献、明明白白办事、堂堂正正做人作为行为的准则,受到了人们的尊敬和爱戴。

严恺把自己的精力全部倾注在工作上,始终过着简朴的生活。他因公出差在外对迎来送往和公款大吃大喝非常反感。所以,他每到一些省市去考察时,总是先给接待单位打招呼,“约法三章”,一不吃请,二不收礼,三不要兴师动众。但时下这种不良风气难改,吃饭顿顿都是山珍海味摆满筵席,他虽看不惯却制止不了,只好采取消极的“软抗法”,说自己胃口不好,只要一碗面条,很快吃完就离席。遇到送礼,他总是严词拒绝,不留情面。有一次,他到江苏某地去考察港口选址工作,连续紧张忙碌了3天,为港口建设提出了中肯、科学的建议。当地负责人要给他酬金,他当面谢绝,送礼品他依然拒收。接待人员误认为是他当面不好意思拿,严恺走后没几天,当地负责人又带上礼品送到他在河海大学的办公室。他毫不客气地说,我到你们那里工作是应该的,在你们那里不收礼,在学校依然不收礼,有工作上的事咱们就坐下来谈,没有工作上的事就把礼品带回去。严恺的严真是无缝插针。

1966年,严恺带领几位同志到北京出差,由于一般招待所都满员了,接待单位就把他安排到北京饭店。只住了一个晚上,他就嫌费用昂贵而主动要求搬了出来。他请接待单位借来几条被子和随同人员一起睡到办公桌上过夜,接待单位的同志深受感动。20世纪90年代初的一年春节前夕,南京水利科学研究院的党委书记和院长前来给严恺拜年,并带来2000元现金作为他担任该院名誉院长的奖金,他坚决不收。他说,我只是挂名的名誉院长,怎能收奖金。对方坚持要给。后来实在推辞不掉,他就叫书记把奖金拿回去作为党费交给党组织。这就是一位党员高级知识分子坚守廉洁奉公的底线。

有一次,严恺出国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按规定,当时的水利电力部发补助费2390法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生活费2304法郎。实际上,严恺在国外期间总花费只有972.4法郎。回国后,他把节余的3721法郎全部上交给国家,除抵消水利电力部发给他的2390法郎外,这次因公出国不但未花国家一分钱,还为国家赚了1000多法郎的外汇。这与时下那些借出国考察为名、拿着公款旅游的人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严恺还有“两件宝”被人们广为传颂。一件是皮面旧大衣,另一件是一块旧怀表。这两件“宝物”都是60年前买的,一直陪伴着他,他舍不得丢弃。旧大衣是他20世纪30年代在荷兰留学、回国到黄河上中游实习做测量工作时购置的御寒衣,以后每年冬天他都穿着这件沉重的旧大衣御寒,别人劝他换件呢子大衣或轻裘大衣,他始终未换;旧怀表也是他在荷兰留学时买的,一直随身携带,每次主持会议,他总是先掏出怀表放在桌上,以便掌握开会时间。这两件“宝物”成了严恺院士艰苦朴素的见证。

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钱正英为《严恺传》所写序言中有一段话对严恺作了高度评价:他姓严,确实是严字当头,严于律己,严于治校。他身体力行地实践“十六字校训”,一丝不苟地求学问,一丝不苟地工作,一丝不苟地做人,几十年如一日。他不仅为河海大学,也为水利界树立了一个光辉榜样。

让我们仔细地品味老部长这段话,并从中受到教益,向严恺院士学习,以实际行动纪念严恺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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